那一晚的我，到底想了些什么？/ 夜十条（125）

第1269片树叶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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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喜欢吃粽子的人，越来越少了，会裹粽子的就更少。屈原？离开校园后多少年不碰《楚辞》了？很多习俗就这么渐行渐远，只剩下端午两个字的端午节，还能有什么意思？我有些后悔，孩子很小的时候，没给他好好讲讲端午的由来，到后来再讲时，他已经不相信那些久远的传说了，总要疑惑地问：拜托！都是骗人的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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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2008年的夏天，当时我跟朋友们去北京，有一个晚上，我坐在路边上歇着，不远处的楼群灯火灿烂，大如银盘的月亮，在楼宇之间的空隙里挪动。川流不息的车辆扬起的尘灰，在刺眼的车灯光里奔突。陌生的北京的夜晚，有我看不清的辉煌璀璨。那一晚的我，坐了那么久，到底想了些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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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不能严守秘密的，是一个人的眼睛吧。曾经眼波流转神采飞扬的那个人，现在每一次碰见，我都会联想起死鱼的眼珠子，是溃败腐烂前的深深绝望，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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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鬼天气真叫人无语，走到哪里都仿佛是闷在一面巨大的陈旧的鼓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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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若我们梦见的人，都能够立刻感应到，那么这个世界上，又会有多少人欢欣雀跃喜不自禁，又会有多少人哭笑不得不堪其扰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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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久以来，他的家庭成为他的盔甲，为他遮风挡雨，让他得以守护自己的初心，一路向前。他身上依然葆有孩子般的天真和好奇，天使般的善良和单纯。这究竟是他的幸运，还是他的不幸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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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刚配了眼镜，我偷偷望他时，有些瞬间是恍惚的，觉得新鲜又陌生。这又一次提醒我：孩子正在长大，还会有更多的变化。而我，必须更加努力地随之改变，才能够跟得上他的成长，从而维系跟他之间的亲密的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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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意外的，接连买到了郭德纲和于谦两位先生的好几本书。不免要感慨，再热闹的人，也会有很多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清冷时光。或者说，正是那些更加漫长的一个人的清冷，才成就了我们能够看到的，属于他们的万众瞩目的热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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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是一只千年蜘蛛，顽固地躲在老屋阴暗潮湿的角落里，不断吐出真切而微弱的丝线。它不敢贸然跑到外面来，外面不但有光，还有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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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你理解体谅我，我们换位思考一下。当我这么说时，我知道其实说什么都已经晚了。随之而来的曲解与误会，必将浓如晨雾，笼罩彼此。如同犯下的错误，是玻璃桌面上，怎么也擦不掉的划伤。

2020年6月27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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